林花鹿(Deer.flowlin)

是一个bl写手,是新人!所以要是犯了什么错还请前辈指出来,谢谢!梦想当然是写一篇很棒的长篇小说!

与君行(六)

    故事的“大概”剧情

对亲哥哥有着极其强的占有欲的弟弟,只想控制哥哥,在某天一不小心杀死了侍女阿河后,发现自己有控制尸体的能力,故大喜,从此一个个杀死与哥哥关系好的人,做成提线木偶,控制“他们”与哥哥说话,玩耍,而温柔善良的哥哥却没发现,一如既往地生活着,直到……


男人砍着柴,已经是很晚了,男人掂了掂一旁散落的柴木,想着够了够了。

便打算往山下走,夜路不好走,明明是夏季,可是这里的白日时间很短,男人想着,快些回家好点,上山有猛兽的。

镇子已经失踪了不少人,虽然都是也无所事事的混混子,但是也很危险,闹的人心惶惶的。

自己也没带什么武器,突然,他听见草丛里好像又什么声音,是野兽吗?男人想着,握紧了手中的砍刀,头上却津出了薄汗。

一只巨大的老虎探出了头,一双发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。

男人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。

完蛋了。

男人想。

余光撇到了不远处有两个人影,其中一个人影注意到了他,瞬间就不见了,就好想从未出现过一般。男人眨了眨眼,注意又回到老虎身上,老虎才是最危险的,奇怪的是,老虎并没有向他发动攻击,而是两只眼睛死死看着他,似乎在担心他手上的柴刀。

男人想,那个留下来的人似乎有把握,等下就跑向他,好在那个人不远。

老虎伏下前身,这是要过来了。

男人吞了口口水。

跑!

男人心中只有一个念想,跑!

男人转向那个人影,跑过那个人影时,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镇长的儿子,那个羸弱的废物。

废物儿子身上可什么都没有啊!

老虎的跑步声进了,男人想着,算了,先跑吧。

不知道跑了多久,男人发现那个老虎没有追过来。应该是那个废物儿子拖住它了。谢天谢地,男人想。

他累坏了,才发现自己居然把那捆柴落下了,想着明天再去看吧。

这样想着,回到家后便睡下了。

第二天,镇长发现自己的儿子没有回来,男人这才知道,出事了。

他回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地方,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
他拾起遗落的柴木,好奇心驱使他去看那具稀碎的尸体。

他瞪大了双眼,因为他发现,那具尸体。

没有骨头。


鹊竹镇出现了没有尸体的尸体的事情很快传遍了附近,而上山的猛虎也没蒙上了奇怪的色彩。

与此同时,小师父收拾好自己的药箱,拍拍衣服,收起写着“神医”的旗子。

漫无目的的乱晃着,路上有着四处嬉笑的孩童,四处乱跑,撞到了迷茫的小师父,小师父对他们笑笑,并没有计较。

下一站……

去哪?

小师父在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地名,分成几份,再随便抓一只。

嗯——

沁水城。

出发!

之前先去喝杯茶吧。

小师父摇了摇空空的钱袋,想“还是蹭书听吧。 ”

茶馆什么的,总是有很多秘密可以听。

说书先生醒木一拍,抑扬顿挫道“最近呐,鹊竹镇附近的上山啊,出现了一只古怪的老虎,它似是怪物,可以把人骨融化再吃掉,怪啊。”

小师父听着,内心不屑,估计又是什么危言耸听的故事,老虎估计是真的,什么融人骨的东西,怎么可能。

茶馆到是有和他想法一样的人,那人身穿和墨绿的衣服,腰边别着一把短剑,只是这剑过于花里胡哨,估计是什么装饰,没有什么实用性。

那个少年的马尾高高绑起,倒是显得他十分精神。

少年站到长凳上,引起一旁的人斜视,少年说“什么融化人骨的妖兽,若是真有这样的妖怪,早就把整个镇子的人都融了,怎么还会有人出来告诉你这件事?”少年的头微微抬着,显然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。

说书先生显然是新人,他这些确实是听来的,一看那少年的装扮,便猜到少年估计是什么大家的少爷,怼也不是,涨红了脸。

小师父看着这个自大的少年,摇了摇头,刚要走,少年在他身后喊“嘿!小师父,你也是这么想的吧。”

小师父转过身,对少年微微一笑,说“路仁义,你要是不信,倒不如和我去看看?”

路仁义睁大眼睛,满眼惊讶,道“好哇好哇!小师父。”

倒是茶馆的人听到那声小师父,纷纷转向小师父,都说小师父是隐居神医的徒弟,厉害得不得了,同时也喜欢些奇怪世间,好像没有他无法解决的奇事,但是看到是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便是“小师父”,还是惊讶。

小师父都说要去看看了的事情,自然值得听一听。人们催促说书先生,快开始,说书先生知道小师父兴许是给他台阶下,又再次讲起那个匪夷所思的故事。尸体是一个砍柴的人发现的,那具尸体上都是撕咬的伤口,没有斧头的伤口,所以那个柴夫才洗清嫌疑,那么,就说明他们的城镇周围,真的有妖怪啊。


小师父和路仁义离开时,路仁义还问,“小师父你怎么云游到这里来了,怎么不去找我。”

小师父说“你一天天每个定居点,怎么找?”

既然那个说书先生说了那个柴夫,便去看看把。

事情是从几年前开始的,当时镇上少了一个流浪汉,找了也有几周吧,但是都没有找到,想着应该是离开了,就没有管了,后来陆陆续续的,少了些街头混混,大家都很讨厌那些无所事事的小偷,连找都没有找。事情就这样过去了。

但是失踪这件事多少有些不好,人们都很担心,但是后来再没失踪过人,也就都不当回事了,连官都没报,仙门派也就不知道这件事。

既然线索指向来那个新来的庄园主,那么就去看看吧。

“你知道庖丁解牛的故事吗?”

“古时有一个人叫庖丁,善解牛,一把刀用了19年没有换,刀在牛的身体中游走的声音合于《桑林》之舞,乃中《经首》之会。”

“你不会是怀疑那个庄园主……解人吧。”

“我也是猜的,我不确定,希望不是吧。”

“如果是真的,那——”

“事情就大起来了。”

这是一个巨大的宅府,从外面往里看,是一片错落有致的房子,一大片的绿荫萦绕在屋子的周围。如果再看得仔细些,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十分珍贵是奇植。

屋子的配色虽没有那么华丽,去也是用上好的木头建造的,就连窗,也用大量的琉璃制成。阳光一照,闪闪发光。

但是这样的一座庄园,却听不到一丝声音。这里面绿树成荫,花团锦簇,却没有一丝鸟叫或是蝉鸣。就连人的声音也如同消失了一般。

小师夫听了着传闻,便马上赶来。

这个庄园虽然安静,可照周围的领居说这里也是有很多人住的。常能看见有侍女从里面出来,又急急忙忙进去,与她搭话也不理睬。

据一个“浪徒子”是这么说的:“我就是看一个小姑娘一个抬那么多东西,想帮帮她,没想到她会给我来这么一拳。”

小师夫:“……”

小师夫:“路仁以你可闭嘴吧……”



“人偶师?”小师夫奇道,“这个案子关他们什么事?”

路仁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,轻轻吹了一口,缓慢道,“你可知人偶师所制的人偶。”他没有回答小师夫的问题。

人偶师,顾名思义,善制人偶,制得的人偶如生的一般,活灵活现。可以与活人一样喝水吃饭,不过,制做这种人偶原料都是木头。所以,做工再怎么精美,也不可能完全与活人一样。

据路仁以所说,打他的那个侍女,绝对不是木偶,而是活人。

小师夫:“怎么说。”

路仁以从怀里抽了本书。书面已经破破烂烂 但里面的内容却保留得很好。有些字迹淡化了的地方都被细心地描了出来。


由此可见拥有这本书的人常常翻看这本书,但又非常珍惜这本书。

因为书后面的线已经有些松动,而纸张看起来很干净。

小师夫抽抽嘴角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路仁以把书摊开,翻了几页 指着其中一页退给小师夫,“喏。”

书的内容大致是人偶的制作过程,差不多都是木头如何如何削,而路仁以指给小师夫看的那页,清清楚楚地描写了在不破坏人皮的情况下,把一个活人生生剥皮。

小师夫这下连眼皮都跳了起来。

不详的感觉,非常不详感觉。

路仁以观察着小师夫脸上的表情,长期做调查兵,让他养成了时不时观察人表情的习惯。

路仁以说:“这个庄园明明有很多人住着 却没有一丝声音。所以,我想,那些人大概是被制成了人偶。”他停了一下,等小师夫说下去。

小师夫马上接上:“你给我看这个,是说明,那些比普通人偶更像人的偶,是披上了人皮?”

路仁以:“我就是这么理解的。”

小师夫更奇道:“那这些天里,住在这附近的人看到的 其实都是披着人皮的木偶?包括揍你的那个‘姑娘’?”

路仁以摇头,很肯定地说:“不可能,我确定,那个姑娘是活人,如果是被人皮的人偶,时间长了,那些人皮肯定会凉的,但那个姑娘有正常人的体温。而且,当我向她搭话时, 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虽然是一闪而过,但我确实看到了。我摸她腰时,确确实实有温度!”

小师夫:“……你摸她腰干嘛?”


路仁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:“确认她是否为活人啊,有问题吗?诶诶诶?小师夫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?”


小师夫面无表情,悄悄扭了一下屁·股,想坐得离这个变态远一点。

酒馆内有人叽叽喳喳吵闹着,远处好像有人因为什么事打起来了,有人在劝架,有人在一旁看热闹,还有一个人趁着混乱看热闹,还有一个人趁着混乱偷偷从一个身着华丽的人的钱袋里拿钱。


眼见正要得手,准备跑了, 那个富商还在座位上安静地喝酒,好似什么都不管他事似的。

小师夫看不下去了,出现在那富商面前,轻声提醒:“你的钱被偷了。”

那富商如梦初醒,一摸钱袋,原本圆鼓鼓的钱袋扁了一大半。

于是他“唰”地一下就站起来了,那个小偷应该也是个初犯,被富商这么一站吓到了,手中的金子散落一地,自己马不停蹄地跑了。

富商手疾眼快,称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,把地上的金子全都收起来了。

弓身向小师夫道谢时,发现小师夫突然不见了,于是富商觉得自己是自己长年累月帮助穷人,今天终于有了回报,上天派了人来帮助他。[这是真的,在番外里,小师夫帮助过他除去家里捣蛋的小鬼]

小师夫回魂的时候,路仁以似笑非笑得看着他。

小师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化了个身提醒富商,但总觉得富商的钱袋里似乎有某种对富商来说很重要的东西,不是钱财。

于是小师夫也看回去,半响,路仁以叹了口气,对小师夫说:“时候不早了,咱明天再去庄园看看。”

半夜,路仁以迷迷糊糊之时,一直感觉有人在看着他,于是路仁以只得“哼哼”两声,以此警告。把目光便消失了,不一会儿,又继续看着他。

路仁以:“……”

罢了,反正这个人如果想对他做什么早就做了。

于是睡去。第二天,路仁以随口和小师夫说了这个事,把小师夫吓了一大跳,路仁以反而要安慰小师夫“反正那个眼睛有没有杀意,随它去咯~”

小师夫从此觉得路仁以能活到现在正是神了。

路仁以:“嘿嘿。”

其实昨天晚上,路仁以翻来覆去睡不着,老觉得这事不正常。

“明明整座庄园都是人偶,居然还有活人吗?”

还是说,那个姑娘是人偶师?但也不可能啊,人偶家族的技术从来都是传男不传女。

就算她真是人偶师,其实倒也不必自己出门买东西。随便找个什么人偶就行了嘛,方正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。当然,可能是她无聊吧。

难道,其实庄园里还有一部分人不是人偶?

当然,可能只占少数,至少,那个姑娘可以在庄园附近随意走动,定不是普通人,谁会让一个普通人随意进出藏着大秘密的地方呢?

路仁以躺在chuang上,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。路仁以的皮肤偏黑,在这个黑不拉几的地方基本看不见,当他的视力很好。

他就这么看着。

早上,他去拉那姑娘的手腕的时候,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手环,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,但一个侍女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。他又想起那本书,他偷偷跟踪过那个侍女,发现她每次离开庄园都会去看一眼那本书,也不买,每次看后都会给老板一些钱。那个老板也是,从来都不会去询问,方正也有钱拿。

路仁以趁那个侍女走后,去向老板打听。老板说:"这本书本来就这个姑娘的,只是让老板帮忙保管。要是有人来打听,只能说她只看了菜谱。”

"好,现在把那本书给我。"

老板从身后的书柜里找到那本书递给了他。

路仁以接过书,轻声说:书我就拿走了,你没有见过我,更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。这本书是被借了。

路仁以说完,就离开了书屋。

半响,路过的小厮看到老板刚刚自己在这里站了很久,发呆了很久,就过去叫了几声。

"老板,老板?"小厮叫着,拿手在老板面前晃了几下。

老板一惊,问:"怎么了?"

小厮说:"您刚刚在这里发呆了很久,没事吧。"

老板冲小厮摆了摆手,说:"哦,没事,你忙你的事去吧。"

小厮走后,老板继续整理身后的书架。

"咦?这里好像少了本书,好像是被借走了。"

……

路仁以想的困了,正打算睡了,突然一个激灵,抓起几根银针,朝着某个地方飞去,什么也没有。

路仁以觉得奇怪,他从进城门起就一直感觉有个东西在注视,但是却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们的事。

一切都很不寻常啊。

路仁以小声说:"一直看着,不会累吗?"

那目光似是听到一般,消失了几秒,又出现了。

路仁以:……

算了,睡他丫的!

于是路仁以扯过被子睡了去。

而他隔壁的小师夫也没睡好,凭他对路仁以的了解,路仁以绝对发生了什么事,但路仁以绝对不会说出来的。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什么难受的事,他也只会打碎牙齿往自己肚里咽。

该怎么说,终不能一见面就说:"你有什么秘密,和我说说吧!"

蠢。

可什么也不说,只靠自己承担。

他回想起曾经的路仁以,当时的路仁以什么也不会,什么也不是,还很容易害羞,。他们一起生活了半年,那半年里,小师夫认识了问酒(小时候),还有即将当上当上派主的蔷衡(小时候)老师父受邀参加蔷衡派未来派主的迎接仪式。

老师父以老派主的身份参加,就还算是老师父没出世,依然在隐居。

而蔷衡派的新派主还是那个当年老派主和老师父看中的那个孩子 __蔷衡,

仪式上,蔷衡那副英气模样,才十几岁,就可以看出她当上派主时的模样了。

小师夫和徐瑾拉着手走在老师父身后,这是小师夫要求的,他怕走丢。

问酒站在派主身边,一起站在台上,当时的问酒也算一副温婉模样,举止端庄,都不像她了,害的蔷衡走向老派主时还惊讶地看了她好几次。

问酒一身紫衣,虽不如蔷衡的紫红衣艳美,也让人感到惊艳。让人想起她也是大小姐出生的孩子。

坐在两边的,小师夫注意到有一个在目不转睛

的人在看着问酒,这个男孩看起来和师姐的年纪一般,他一会看问酒,一会又低头,耳朵根到脸。

此时,一个满身肌肉的汉子站起来,为老派主敬酒,又送了蔷衡一堆战利品。说希望蔷衡能够不负众望,成为向老派主一样厉害的。

徐瑾贴在小师夫耳边说:"这是路仁族,这一族的人都英勇善战,又热情大方,你看的那个孩子叫路仁以,是他们族长的二儿子。听说他很温柔,脾气很好。所以呢,你可以尝试和他交个朋友。"

小师夫也小小声闻,"姐姐,他们为什么喜欢打仗啊?"

"也许是他们的信仰吧,证明自己的强大之类的。"

"但是这种方式,会让很多人受伤,对吗?"

徐瑾愣了一下,"是"

小师夫说:"我不喜欢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。我会用医术证明。"

徐瑾笑着说:"我不喜欢,所以我们尽力避免战争,当如果战争真的来临,是逃不了的,到那时,我会去帮助其他人。"

小师夫说,"我也去会和姐姐一起的。"

后来,宴会散去,小师傅拉着徐瑾到处跑,他很少有机会下山,每次一下山,他都会尽可能多玩一下。

这一呆就是半年,这半年里,他认识了蔷衡,问酒,路仁以,小A和小O。

甚至还想拉着小A和路仁以拜把子!

老师父说,"朋友是一个特殊的存在,交一个好朋友众生受益……"

徐瑾:"又开始了……"

后来,徐瑾被老师父叫了回去,她没有尝过问酒的花间醉。

书籍,是徐瑾最真实的朋友。

后来,路仁族被灭族,路仁以因为某些原因,居然活下来了。从此再无音讯。

几年后,路仁以再次出现,原来什么也不会的他不知发生了什么,成了个调查员。总之变化很大,让所以人一下无法接受。

小师夫看着昔日好友,只道"世事无常"

路仁以从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少年,变成满口马蚤话的呆皮,谁都无法接受的吧!


  第二天一早,小师傅顶着一脸的黑眼圈,脑子里装太对的东西,会让人很难受。而路仁以却一蹦三尺高,像一条打了鸡血的鹅。


  纵然对这个诡异的庄园有很多疑问,但是光想肯定是不行的,于是他们还是打算去庄园看看。


  不知道是不是路仁以的错觉,他感觉当他提出去庄园看看的时候,那双眼睛的注视似乎更强烈了。感觉那眼珠子都快要冲出眼眶了。


  “怎么了?”


  “没什么,走吧。”


  “奇怪,”路仁以说着,揽着小师夫的肩走了。



  “你说这户人家为什么会这么奇怪?”


  “这个我也猜不到,我师父跟我说实践出真知嘛,所以说我们才要去那里看一下。”

  

  “唔——小师夫,你知道玉由吗?”


  “那是什么?”


  “嗨,这你就不知道了吧?”


  他们路过一家书铺。


  路仁以表示要去看看。


  他说,他在找一本书。


  是一本小说,讲了一个设定,叫玉由:这是一个对喜欢的人有很强的控制欲的人,会给喜欢的人下蛊,到最后,两人彼此无法离开。


  小师夫:“……这是什么设定?”


  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这个设定可是很吃香的,那些作者们用这个设定,写出了超级多有意思的故事!”


  小师夫:“不是很懂……”


  “啊!我找到了!我最近在追的一个连载,你可以看看这个!”


  “唔——”


  小师夫表示,自己的眼界有打开了不少,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



  ——

  “这户人家是最近今年才搬过来的,他们刚刚搬过来的时候还挺热闹的。户主很大方,请了我们附近的几十户人家吃饭,当时啊,我们都对这户人家很有好感,后来,每当我们谁家缺了什么,他都会送来,特别神。”


  小师夫和路仁以扣了半天门,终于开了个门缝,门缝透出一格眼睛,警惕的看着门外来客。


  小师夫向前走了几步,微笑着:“你好,我是……”


  小师夫话还没有讲完,门又合上了,这个不礼貌的举动成功激怒了路仁以,他拔出身后的刀,“铛”的一声砸向地面。


  看样子是要直接撞门了,小师夫死死揽着他的腰,不让他犯浑。小师夫是一点都不知道路仁以对突然关门这件事那么抗拒。


  然而,路仁以只是相对于他的哥哥来说有些弱小,他干不出一人挑一军的举动。



  但他骨子里还留有着路仁族特有的暴躁与凶猛,如果是有人恶意挑衅,一言不合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。虽然他力气不怎么足,正面刚不过其他族人,但它胜在出手阴,几乎没怎么败过。


  小时候爸的那几次都是他哥生前揍他,他不敢还手,他哥死后他还真没有败给任何人。


  路仁以有个哥哥长得十分霸气,他还有一个痴傻的母亲,幼时,他母亲不小心撞到头摔傻了。


  他的父亲很爱他的母亲,于是非常难过。也从未再娶过任何一个人。


  他哥哥还在时有哥哥护着,但是他从小生了一副瘦弱的模样。


  后来是因为努力训练才有了一些肌肉。


  父亲当时是上门女婿,对母亲宠到不行。养出母亲一身的毛病。


  要是有谁惹她不爽了,她就会把那个人丢出门外。


  从前母亲的病还没有那么严重,可是自从哥哥死后,她就变得更加可怕了。


  有一次他正在睡觉,正值寒冬,母亲突然出现,把他直接丢到了门口,家里的佣人也不敢拦着。


  年幼的他穿着穿着单衣哭着喊着,拍打着家门,眼泪都被冻成冰了,可门依然是没有开,他只能蜷缩了在家门口睡着了。


  好像过了很久门才被打开。


  他隐约听到了马叫的声音,应该是父亲回来了。


  他记得父亲发火了,他第1次看见父亲从母亲生气。


  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,从小父亲就教导他和哥哥说:“天下有那么多的人,能够遇上并且喜欢上就已经是非常神奇的事情了,第一个喜欢上的人,会喜欢一辈子的,成亲之后也要好好带她,绝对不能欺负她。”


  而他们的父亲也是这么宠着他们的母亲的。


  但是毕竟父亲是老来得子,长子刚去世,二儿子又差点被自己的妻子弄死了。


  他的母亲都被骂的呆住了。


  但她很快就在火炉旁睡着了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
  几天后,他便和父亲去了蔷衡家的家族宴。


  不记仇的,他就这么忘了母亲对她做的事,但被人拒之门外,这件事会让他一直记到现在。


  因为这件事,父亲把母亲休了,而且从这件事开始,一切都不同了。


  路人一族,个个高大威猛,喜战。


  但并不代表被他们宣战的城市或者国家都喜欢打仗。


  宴会结束之后,他强行被爱闹的小师夫拖住,没得回家。


  当他回去之后,迎接他的是父亲的尸体与其他族人的尸体。


  母亲因为被父亲休了,回到了娘家,一个小小的普通家庭。


  外婆一家因为善良。很淳朴的善良,收留了他一小段时间。


  母亲因为长子去世和被爱人抛弃这两件事的打击,一直沉默着,不吵不哭不闹,她一安静,就有种温柔大小姐的感觉。


  他不小心听到外婆想着给母亲改嫁,但这些,已经不关他的事了。


  他想要报仇。


  而不能连累母亲。


  终于,他在某一天离家出走。


  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。


  他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一副硬汉的形象。


  他也豪不隐藏自己是路仁族的后裔。


  后来,他回到那个破败的家,找出来父亲留下了的书信。蔷衡的派主告诉路仁以有信这件事。不由派主转交是因为父亲走之前忘记带上信了。


  父亲早就知道,不久之后,路仁可能会发生一些翻天覆地的大变化。


  于是他早早就转移了许多人离开。


  等到人偶师的长子杀进来时,只有父亲和一些不愿离去的人在。


  后来,他们都死了。


  父亲希望,从蔷衡派回来的路仁以能看到这封信。


  父亲希望路仁以不要执迷不悟去寻找凶手,而是好好练功,不要害怕自己的身份。因为凶手的目标只有父亲。


  要和父亲一样,努力改变世人对他们一家杀戮的影映象。而那些愿意真正了解自己,也不会歧视自己的身份的人,是可以信赖的人。


  就像父亲和蔷衡派的派主以及老师父三人的友谊。


  牢不可破。


  于是,路仁以听从父亲的话,成为了父亲希望成为的那种人。


  他自己也希望成为那种人。


  直到遇见了问酒。


  在凶起来可以一步杀一人,却可以沦陷在问酒的笑里。在问酒面前,他就像是卸下来盔甲,丢掉了武器的骑士。


  当然了,他的温柔也只给问酒。


  善意只给朋友和需要帮助的人。


  “小师父你别拦着,这小厮活腻了,敢打断你说话。”


  “不不不,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,真的。”小师夫脸都急红了,还好这条路没人走,要不然让人看到。这样一幅一个小孩子拦腰死死拖着一个汉子,得有多丢脸。


  也许是感应到了他的杀气,庄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,不过门后空一人,应该是某种机关。


  路仁以冷哼一声,抬腿跨了进去,小师夫也走了进去。


  连着大门的是一条石子,路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,再远一些是几条走廊,他们一直往前走,地上出现了一个牌子,他们按照牌子的指示,7转8转来到了一座房子前。


 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这个屋子并不是那种阴森森的,屋子的结构也很简单。


  嘎吱一声,门开了。


  一个少年站在里面,见到他们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,语气中的不想解释已经很浓了。


  小师夫说:“在下是一个流落的小道士,可否在贵府借住几天?”



  少年哼了一声,也许只是从鼻子里喷了一些气,语气很冷淡。“这里并没有什么空房,请道长回去吧。”


  小师夫还要说些什么,路仁以前先一步说:“我们实在风餐露宿了几天,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住得了,你放心,该给的钱我们还是会给的,也会尽量不影响到您的生活。就算是柴房也可以。”


  小师父盯着少年,生怕他拒绝。


  那少年沉默了一下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说可以接着转头向旁边的一个侍女,吩咐了一些事,让她去准备一些屋子。


  小师夫看向路仁以,路仁以摇了摇头,表示不是这个是侍女。


  等到小师傅他们走后,屏风后面出来一个白衣男子,他没有绑头发,任长发散落在地上。


  俊脸上是不住的担心。


  侍女领着他们去到准备的房间里,在偌大的窄府里,这些路和屋子的构造居然一模一样,路仁以也当然也发现了,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。


  那侍女居然笑了起来,芊芊玉手指向走廊外边,说道长,你看这些小路都是一样的。


  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,笑声尖的像哨子。


  小师夫:……


  路仁以:……


  那侍女似是笑够了,回头说道长不必惊讶,这是家主大人安排的,他说这样可以保证每一个人住住所都是一样的,就不会因为住所不同而打起来了。


  小师夫有些惊讶,“这里都住着人?”


  而路仁以关注的是:“你们会因为住所不同而打起来?”


  侍女呵呵笑着说,“当然。”算是同时回答了两人的问题。


  接着她又说:“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,会很排外那些不同的东西。”说着又呵呵呵笑着。


  路仁以是真不明白这东西的笑点在哪里。


  他们一路走到房子面前。


   那笑声快把路仁以的脾气花干净了。


  侍女走之前给他们说了一些这里的用餐习惯,到时候会有人送来,不必道长自己去取。


  最后在门口停下,用一种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语气说:“这里的姑娘们都怕生,晚上才会出来,所以道长在晚上就不要出来了,给她们留一些自由的时间”

  这个是你说话的时候一直笑着的,脸突然沉了下来。但嘴角一直诡异的上扬着。


  她留下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,又笑呵呵的离开了。


  “有问题,绝对有问题”半响,路仁以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
  他们在晚上当然不会乖乖的呆着,两人本想偷偷摸摸的出来,结果偷摸了一阵,发现这里根本一个人都见不到。


  两人还偷摸着找不到回自己房间的路了。


  正当烦恼时,在拐角处遇到了一个人。大大咧咧的路仁以还把他撞倒了。


  于是小师夫就责备他,两个人吵着吵着忘记了地上还有个人。


  地上那人正想着要不要装着斯哈几声来引起一下注意。路仁以就半蹲下来,向那人伸出了手,一副邻家温柔大哥哥的扶起摔倒的小妹一样。


  小师傅还想感叹着这一幕的唯美。接着路仁以就用他雄浑的嗓音说:“哎呀,咋滴啦,大兄弟没事吧,伤着了吧?”


  小师夫:“……”


  那青年:“……”


  青年在拉他的手和不拉他的手之间挣扎着,想了一会儿,还是向他伸出手去。


  接着青年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:“哥————”


  叫喊的人竟是早上的少年。


  少年一赶到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。他家柔弱的哥哥被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人的道士推倒。要对他哥哥做不轨之事。而一旁的小道士居然就这么看着?!


  “我艸,臭道士,你要对我哥哥做什么?!”少年哒哒哒就跑了过来。


  轻轻扶起倒在地上的青年,如扶着一株小纸花,风一吹就倒的那种。


  小师傅还注意,到青年站起来的时候,眼里似乎还闪着一些泪光。似乎是他和路仁以刚刚揍了这个纸花一样,然后被赶来的弟弟英勇救起。


  哎?不是?刚刚确实是路仁以碰到纸花没错,但是明明就纸花自己颠颠跑着,然后路仁以是好好走着路的,怎么想都是纸花自己扑向路仁以,然后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啊!


  那不是,刚刚这哥们眼里有泪花的吗?


  少年将青年扶稳了,又怒目对着路人咬牙说:“你个臭道士,我好心收留你,你不在自己屋里好好呆着,还想对我哥行不轨之事,真是无.耻下流!”


  嘚,小师夫心想,这罪名是坐稳了。


  “诶,不是?”路仁以说,“我怎么就非礼你哥了不是,你不是你哥撞我的吗?不是大兄弟,你咋还哭上了,别哭了别哭了。”


  那纸花哭的更伤心了,好似一朵小花在风中颤抖着。


  少年一看他哭成那样更是来气了,指着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一手轻拍着他的背,一边指着他们。


  小师夫:“戏精啊……”


  小师夫想着反正路仁以这个猪队友已经把罪名坐实了,于是将错就错。说:“实在抱歉,我这师兄脑子不太好,看到好看的人就把持不住,让家主大人见笑了,实在抱歉。”


  路仁以更怨了:“???”


  果然那戏精一听有人夸他,马上就止住了泪水。


  嘤嘤道:“没关系的弟弟,他刚刚只是撞了我一下,你看,我又没受伤,那个傻汉子还是把持住了的。”


  那个少年还在轻声安慰着青年,听到他这话也不指着小师夫他们了,但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摸着青年的背。


  小师夫终于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。


  少年还是放开了他,轻轻牵起他的手,好像那个青年是一个瓷做的娃娃一样。


  稍一用力就会碎成渣渣。


  小师夫只得好好说话,毕竟能在继问酒之后能让他这么无语的人也不多了。


  少年跟他们说:“跟我来。”


  眼下只能听这个少年家主的话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他哥当家主。


  小师夫强忍着把心里的白眼变成现实的欲望,拉起一旁被泼脏水泼成煤球的路仁以跟了上去。


  “快跟上,你们腿这么短的吗?”少年在前面喊着。


  一直到现在,青年依然演的一幅病弱美人样,一步一步慢慢走着,走的比小师夫还慢。


  然后少年又叫嚷着:“你们走这么快干什么?不知道我哥刚才被你们撞伤了吗?”


  小师夫决定反抗一下:“其实他才是道士,我是医师,我刚刚看过了,你哥没受伤。”


  谁知那少年又喊:“我哥受的是内伤,你当然看不出来。”


  小师夫心想,我决定放弃反抗。


  那少年好似想到什么似的,又惊道:“你刚刚看过我哥的衤果体了?”


  小师夫:“我不是,我没有,你不要乱说。”


  少年很坚定:“那你刚才说看我哥没有内伤,你一定盯着我哥看了很久,我哥那么好看,所以你一定是看上他了。”


  小师夫:“……”


  小师夫绝望得想:“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管这件事,直接去六扇门找花夫人来捉妖或许更快……”


  小师夫还没感叹完人生如此多艰,就被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
  少年指着那扇警官指的门面无表情地说:“赶紧睡觉去,不要整天惦记着别人的哥哥。”


 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小师夫一眼,又瞪了一眼路仁以。


  小师夫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抽搐,白眼就快要翻出来时,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女孩。


  今是早上送他们来的侍女,她看到小师夫在门口站着,有些吃惊。


  侍女:“我不是提醒过您,晚上不要出来了吗?”


  小师夫疲倦的看了侍女一眼:“抱歉,我们不是故意的,我们出门的时候天还亮着,结果我们走着走着迷路了。”


 侍女慌忙摇了摇头,说:“我……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,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们。” 


  侍女的语气比早上来说弱了很多,完全不像同一个人,但她又记得早上发生的事。


  路仁以的眼睛迷了起来。


  “担心什么?”本该走远的青年居然又反了回来,而这次少年不在身边扶着他了。


  那个侍女就小心翼翼,一听到声音吓的腿一下就站不稳了,本来要抬起的头低的更低了,她全身都在发抖。


  她在害怕。


  “家家家……家长大人。”侍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。


  青年盯着她,“你慌什么?说话都说不利索了?”


  侍女根本不敢说话


  路仁以看不下去了,说“你说话吓到人家小姑娘了,你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

  “下去吧。”青年似是没听到路仁以的话,对侍女说。


  小侍女抖入筛糠的腿一下就平稳了些,如获新生一般退了下去。


  小师夫奇道:“你才是家主?”


  青年冷冷的扫了一眼小师夫和路仁以,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。


  “不像么?”青年说。


  说话间青年不管不顾地走进小师夫的屋子里,找了张椅子坐下了。


  路仁以想着,等它滚后一定要把这张椅子塞进角落里头,然后他又想着这里是这逼的家,说不定这里每个东西他都动过,于是他看着自己刚刚关过门的手,第一次想把手砍了。


  青年突然笑了起来,说:“不要这么板着脸嘛,来笑一个。啊?你们不笑啊,那我可笑了啊,到时候可别被我美晕过去。”


  小师夫倒是没有顾虑,也笑着回望,也还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。


  他问:“不知您此来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
  青年也不慌不忙泡起了茶,端给小师夫和路仁以。


  充满歉意的说:“道长远道而来,定是舟车劳顿,只因我当时身体不适,未能亲自迎接二位道长,让我那稚气未脱的幼弟迎接二位,闹了个笑话,还请您们见谅啊。”


  被泼脏水已经成习惯了路仁以:“呵。”


  青年见路仁以不拿茶,也不觉得尴尬,他好似放弃了什么一样,说:“各位道长,你们知道什么叫玉由吗?”


  “玉由?”小师夫冷静道,“略有所闻。”


  青年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只是略有耳闻的话,道长必然没有真正体会到玉由的痛苦吧。”


  小师夫有些忍不住,不由得噗了一声。


  一回头路仁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

  “你继续。”小师夫说。调整了一下情绪。


  青年满脸痛苦,说:“玉由的控制欲特别强。而我弟弟对我,就是这样的。”

  ……


  “事情就是这样,所以你们不要再来了。” 


  “你明明有能力打晕他后逃走。” 


  “他离不开我,我离不开他,你应该多看看小说。”


  “呵……”


  “那这个庄园的格局——”


  “我想我的侍女应该和你说了。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“我的秘密已经告诉你们了,你们明天就能离开,但也请你帮我保住秘密……”


  “可……”


  “接下来,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了。你不该插手。”


  “那好,我问你,你最近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吗?”


  “没有,怎么了?”


  “你家屋顶虽无黑云,但你确实要死了。”


  “为什么?”


  “就像你说的那样,你与你弟弟的命运相连,如果他死了,你不也……”


  青年暴起,要去抓他,他闪开。


  两人边打边说。


  “不然你以为,另一个人去哪里了?”


  路仁以破门而入,一手握着少年的脖子,少年软趴趴的,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。


  “弟弟!”


  青莲被吓到要去抢少年,但无奈路仁以的武力高强。


  青年便被路仁以反手绑了起来。


  “你们,别碰我弟弟!”


  青年似乎疯了,叫嚣着。


  小师夫叹了口气。


  把路仁以把少年丢到一边,想丢一个玩偶。


  “你!”


  “你知道人偶师吗?”


  “什么人偶师,我不知道。”


  “人偶师以善治,人偶而出名,但目前,人偶师的长子离家出走,还带了自制的人偶方法。”


  “这个心型的人偶制作方法非常的残忍,因为他需要用到的是活人的皮。我说得对吧,人偶师的长子。”


  “而你真正的弟弟,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,是被你自己杀死的,对吧?”


  “传闻中是你囚禁了你的弟弟。”


  “后来你用自己弟弟的皮,重新制作了一个人偶,就是,在那边躺着的人偶。”


  在他们走出酒馆之前,有一个人叫住了他们。


  那个男人就是人偶族的族长。


  他告诉了小师父关于他们最近的情况,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。


  小师夫当然不会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扣庄园的门。


  而这段时间里,他还深刻的意识到了,那个离家出走的天才,其实是一个疯子。


  当年他的侍女随口的一提,却换来了杀身之祸。


  后来长子被族长带了回去。他原本的长发扎了土,整个人都很狼狈。被人架着,雪白的脸上有几条红痕,也许是被族长狠狠打了几巴掌。


  庄园里的侍女也被找了出来,发现那些侍女都长一个样,都是那个长子的侍女阿河的模样。


  不出意料的,都是人偶。


  可是,路仁以说:“这里没有那天的侍女。”


  ——


  接下来是长子的回忆。


  落雨亭中,手握毛笔。


  轻轻蘸墨,写下几行小诗。


  一抬头,是弟弟的笑脸。


  他站在阳光下,笑容也闪闪发光。


  他听见他对他说,“哥哥,我回来了。”


  猛然转醒。


  一抹眼角,那里还留有未干的泪痕。


 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到这个梦,又是第几次从这个梦中惊醒,发现什么也没改变。


  他擦干眼泪。整理好情绪,推开了那间屋子。


  屋子里的chuang上,躺着梦里的那个少年,只是,与梦里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相比。


  屋子里的少年很是虚弱。


  那个曾经在阳光下奔跑的少年,如今只能躺在病chuang上,努力争着那一丝的生机。


  只为了,那个衣不解带,日日守在他身边,事事为他着想的哥哥。


  要是哥哥能一直在就好了。


  他这样想着刚想说什么,却只咳出了几口血。


  哥哥的眼眶又红了一圈,看起来他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什么地方哭过了。


  “哥哥——”他的声音若有若无,似乎在用气息说话。


  “别再……为我哭了……”


  我不配,我不配啊!


  三年前,


  “骨头已经被噬虫吃坏了,救不回来了,没用的。”


  有个医师说着收拾好药箱,打算离开。


  走到门口又有些不忍心,回头看了一眼,就这一眼,他就没命了。


  他看见人偶族的长子跪坐在地上,chuang上是他那个淘气的弟弟,不顾众人劝阻,置身踏入境地,终受了诅咒,骨头开始腐烂,不出三年就该死了。


  “怎会如此,怎会如此,怎会如此……”长子不住的说着,声音在颤抖。


  蚀骨之疼,而那个少年是一点都没有反应,还在笑着。


  一家子的怪物。


  医师想着,刚踏出一只脚,他的头就滚了长子的脚边。


  在长子身后医师那无头的尸体站了一下下,不住的喷血,倒了下去。


  家主从门口绕过医师的尸体走了进来。他只觉得长者这杀人手法过于血腥,却一直默许着。


  站在门口那笑得欢乐的人偶,收起张沾血的刀站回原地。


  “崽啊,确实不能让人知道你弟弟入过禁地,但也用不着杀了他吧。”


  “爹……我该怎么办,他真的没有希望了,来的每一个医师都这么说,每一个!”


  长子抬头用下巴指着满地的头给父亲看。每一个都是医师的头,不是上一个医师以为是木头制的人偶。


  家主:……


  家主摸着下巴想了一会,说:“也不是毫无办法,既是骨头坏,也许有人有办法。”


  “谁?!爹,你快告诉我!”


  “老师父。”


  “那就去找他来,不管怎样,我要我的弟弟活下来!”


  “可那人隐居了,谁都找不到,或许有一些和他关系好的人知道他的下落。”


  “隐居?找不到了?爹他可是您亲儿子,你想想办法啊!”


  “怎么就问不到了,不过与他交好的人可是蔷衡派的派主,那个老东西像个狐狸一样难搞。”


  “爹……”


  家主看不得儿子委屈,还是这么个天才儿子。


  保不齐他这个天才儿子为了保护他那犯傻的小儿子做出什么蠢事。只得把有关老师父的他知道的一切事都告诉了长子。


  于是他们盯上了路仁族。碰巧,路仁族的大儿子死了,小儿子不在。而路仁族的族长又以年老。


  后来,路仁族被灭族。


  路仁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。还是问不出老师父的下落。


  长子的侍女阿荷从小和长子一起长大,关系很好。就随口提了关于换骨的事情。


  悲伤至深的长子,最开始是拒绝的。


  当时家主放出了长子囚禁次子的谣言。(天知道这个父亲在想什么画面)


  长子不想把弟弟制成不会说话的人哦。


  弟弟也是这么想的。


  他觉得他给哥哥添了很多麻烦。


  而那个传说中能治哥哥天生身体虚弱的落兰草也没有在禁地中找到。


  当他知道他哥哥用什么理由帮他圆自己因为去禁地而不能四处活动,而一直躺在这个小密室的事情之后。


  他不敢往深处想,于是只觉得哥哥原来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了吗,如果自己不争气点的话就对不起哥哥了。


  于是他便同意换骨。



  长子为了不让父亲发现弟弟的变化,于是偷偷扛着弟弟的尸体跑了。在人间买了一个庄园,想就这么生活下去。


  三年过去了,老师父的徒弟小师夫来了,以及当年被他杀光族人的路仁以。可他的弟弟早就死了。


  “造化啊——”


  
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