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花鹿(Deer.flowlin)

是一个bl写手,是新人!所以要是犯了什么错还请前辈指出来,谢谢!梦想当然是写一篇很棒的长篇小说!

与君行(二)

  与君行之无空



  关于无空一族:其中,女样和音的关系就像元稹和白居易的感情,用情至深,但又不是爱情,超过了一切感情的存在。



  无空女样是小师夫的朋友之一。他本来在这一辈中排行第十七。但目前排第六,在后来,家族中再没有这个人。



  小师夫是在一口枯井中救下了音。



  音的手脚都被折断,身上有多个刺伤。几乎致命。身上几乎没有几块完整的皮,他的伤口粘在衣衫上。青白色的衣服被鲜血染透。



  音被小师夫从井里拖出来时,真的无法反抗。但身体还是下意识拒绝。手指全部折断。只有无名指手指还完好。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圆环。



  小师夫听酒馆里的人说,“此处”的无空一族开始了十年一次的家主会。据说,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比出排名。以此选出无空家主。



  排名制在本家召开。届时,城门关闭,所有人无法进出。



  无空一族的人都十分特别。他们浑身通白,如同雪花一般。



  肤色的变化,同时也让他们天生有了极美的容颜。却也大大缩短了他们的性命。



  无空一族的人无法接触阳光,凡是被阳光照射到,皮肤就会开始慢慢裂开,不至于马上死,当这种折磨的痛楚,还不如直接死去。



  无空一族的血脉之中,流淌着杀戮的血液。在某一届中,出了一个战神,他手下的亡魂,不知有多少。总之,托他的福,无空一族也因此被降下诅咒。开始“白化”。



  于是无空一族的人,只能在黑夜活动。就像老鼠一样,人人喊打。



 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。历代家主做了很多努力,虽然没有成功过,却也留下了大量研究成果。



  终于,到了这一辈,一个叫女样的孩子就研制出了一种药剂。可以让无空族的人在太阳下活动。虽无法改变肤色。但也足够了。



  这一下,女样名声大振。可是,他缺犯了错,这个错,使他被处死。但具体是什么错,家主只对外说是女样叛乱,妄图分、裂这个世代大家族。



  他被蜂针钉钉住骨头,这种针本是用来钉犯人,针上有倒刺,故轻轻一动就会被刺痛,针身穿骨过,拔不出来。女样就这样被架在太阳下。后果,自然是死的极惨。




  音在小师夫的精心照顾下终于慢慢苏醒。恢复速度之快超乎小师夫想象。

“女样……你在哪呢……”音低声囔囔着,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。像是撕吼过一样。



  小师夫去碰他。他猝然清醒,甩开小师夫,坐了起来,看这完全陌生的房间。瞪大眼,一副“你再过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”的表情。



  “行行行。”小师夫放下手中的手帕。

“你……”音一脸警备,“是谁派来的。”



  又突然垂下脸,说“不管是谁派来的,麻烦给个痛快。”



  音的手脚早已被被折断。动不了,没有一丝丝的反抗能力。



  小师夫看着他,眼底是看不透的冷清,口气平稳,“我是你的哥哥女样派来的。我是他的朋友。”



  音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东西,浑身激动起来。他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去拽小师夫,却落了空,摔在地上。



  他才突然想起,自己的手脚,被自己口中口口声声说的哥哥女样折去了。



  “我,”音突然说不出话来,过了一会,他抬头说到,“你是女样派来杀掉我的吗?他没杀掉我,你是来善后的。”



  ……



  “不是,我都说了,我是他的朋友。”小师夫很无奈,在心里默默吐槽着:这俩兄弟怎么都是一个样,一见面就说死的。



  “还有啊,你见有谁会要杀你还会救你的。”小师夫把音扶正了,蹲下说。



  “有……吗……”音没头没尾得说了这么一句。



  “你听好了,我不是来杀你的,我是来救你的。”小师夫抬起音的脸。盯着他。



  “现在,可以把我脖子上的丝撤走了吗?有点危险啊。”



  “嗯?”音装傻,“什么丝?我看不到呀。”



  “……”小师夫此时真的想给音来个当头一棒。想想又算了。



  “小弦,细如丝,色白,可杀人于无形。在无空一族之中也算是个上等武器了。”小师夫像背书一样说出了这些话。



  音瞳孔一震,布满房间的白丝如同泄气一般垂了下来。



  “相信我了吧,我是你哥哥的朋友。”小师夫笑笑,终于站了起来。



  “确定了,你知道这丝,看来你和他关系不错。”音有气无力。“但是我不明白,他为什么会让你来救我”



  “因为我是医师呀,其他人也救不了你这断手又断脚的。”小师夫笑笑。终于把音抬回床上。



  转身,想去把早已冷掉的水倒了。

走之前,他听到音又开始喃喃,“你为什么不杀掉我……”



  笑笑,快步走开。



  后来,音的手脚都被小师夫接好了。



  “哇!小师夫,你这医术真牛了啊!了不起!”音很激动,站起来又蹦又跳。

小师夫心虚得笑笑。



  “那我们走吧。”他在音激动的时候收拾好了东西。



  走到旅店门口,又是那个热情的店小二,这时他在擦桌子,“仙长这就走了啊!”



  “嗯,再会。”小师夫跟他摆手。




  无空族的选拔内容很简单:杀掉自己的至亲。



  从本质上讲,就是看杀人总数,一个月后,杀掉的同类最多的的当选自家家长。



  在这一个月内,不管用什么方法,作弊也好,请外援也好,都是可以的,只要有这个本事。



  同时,在这个时间内,也可以杀掉自己的长辈。当然了,不被反杀是最好的。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族长在某种意义上了来说只是摆设,所以杀掉族

长也没关系。



  但是加分项只有自己的同辈人。那些想杀掉长辈又杀不掉还被发现的。失去比赛资格,被拖去给那个长辈随意处置。



  反正杀人不成功,还白白留下线索的 蠢的像畜生。处置一条畜生,根本不需要怜悯。



  音就是这一次排名制中的一员。



  “但看这惨样,估计是在城门关闭之前逃出来了”小师夫在心里说。



  音被丢在井里,等死时被路过的小师夫救下。



  音对于小师夫说的“路过”始终保持着怀疑。



  一般来说,正常人应该不会路过一口这么偏僻的地方看到一口井还往里看的。更不会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还不跑的,除非那人有病。



  于是有病的小师夫端起茶杯,慢慢嘬了一口。缓缓说道,“自己路过时,好奇而已。我这种东西见多了,我本就是医师,救人理所当然。”



  “哼,信你了。”




  音自幼时起,就被自己本家宠着爱着。他从来就觉得十分幸福。但他正正感受到幸福的时候,是遇到了女样。

女样是另一个家的,听家中家中长辈说,女样家的人呢,做了一个错事,被抄家了。现在的家主见女样乖巧,才没杀他。



  但从此女样就被正正意义上的被族长囚禁在无空家,为他研制药材。



  “女样本家是制毒,明明是最强的一家呢。”音的大哥无空未是这么说的,“反正你不要去找他玩。别被他带坏了,被族长养大的傀儡。”



  “好的哥哥,我会乖乖的。”音扬起肉嘟嘟小脸,猛点头。



  “好啦,我知道音是乖孩子。来和我们一起玩吧。”不远处的大姐无空眠拍着皮球,向无空未和音招手。“快来快来,就差你们了。”



  无空未摸了摸音的头,笑着对大姐眠说,“就来!”又低头对音说,“我们过去吧。”



  音从小就十分聪慧,学起什么来都不费力,被父母给予众望。就连族长都对他加以赞扬。



  于是音便以为,所有人都会对他好。他也会以礼相待。



  哥哥嘴里说的那个女样,有点好奇。



  女样总是独来独往的。一个朋友都没有。



  噗,好惨。



  “那本少爷就屈尊去陪陪他吧。”

这样想着。



  女样确实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并不低,反而很高,他们都觉得能够拥有这样的经历很帅气。



  于是音开始了马蚤扰女样之旅。

还天天去,却一直没见着。



  女样对这个弟弟,怎么说呢,刚刚开始很烦。一直闭门不出。



  后来,族长授意,他们被分到同一组出任务。



  就这样,一起出了几单后,女样被族长叫去。



  再后来,女样发明出药剂。



  音不明白啊,他与女样说好了一起赢。音觉得女样适合做大哥。他自己只求活下来。



  但是女样却背叛了他,还折去他的双手双脚。将他扔进井里。音对小师夫说,“可是我,恨不起来他。”



  “我不怕阳光了,你发现了吗?是你做的吗,小师夫?”音说。



  小师夫笑笑,“不是我呢。”



  音的手指被折断过,虽然被小师夫接好了。但不如以前灵活了。



  “不如之前灵活,但是靠念力操控的小弦还可以用来自保。”音把白丝缠在手上玩着,说“但是,再也无法弹琴了。”



 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冷静,就像是在说被人的故事一样。



  “一个乐师无法弹琴啊——”



  音不知道,明明,女样知道音的愿望只是做个普通人罢了。一个普通的江湖乐者,然后和女样在一起,游历江湖。



  女样和他说自己会研制出改变白化的药剂,明明,那时女样的表情如此真挚。



  明明约好了,一起离开这个地狱的。



  骗子。



  自从女样把研究成果放出来时,他就知道,完了。



  女样把成果放出来,受到了大家内心的热烈欢迎。



  音知道的,确实,无空一族的人是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。而不是像老鼠一样,过着杀戮的生活。



  过着黑夜中的生活,过着被良心谴责的生活。



  但是,这些心情只敢默默地埋在心里。无空族的人以生在无空而自豪。同时背负着不得了的压力。



  女样的研究成果,是家族的人反抗的导火索,他们终于能过上正常人生活了!



  大部分的人都反抗之心渐渐浮出水面。



  同时,也有一些人,为了保护住自己的权力与金钱。不屑加入反抗军。反而说这种药是改变圣神的身体的毒剂。势必会削弱家族力量,分、裂家族。



  于是制造出这个药剂的女样,成了替罪人。



  女样的“分、裂家族”的心被现世。



  “他被就被抄家,有这种心很正常吧。”



  “他拥有能力,也有动机啊。”



  “但是,他一个人怎么可以研制出这种东西。他还是个小孩子。”



  “肯定有人帮他。”



  “就是就是,就算是他脑子再怎么好,没有这钱的资助,也完不成这些任务。”



  “帮他的人一定也要找出来!”

“不会是你吧,你刚刚帮他说话了。”



  “季兄,你这话就不对了,你之前不也常常去找他吗?难道不是在密谋,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?”



  “我那是……!”



  “你看,恼羞成怒了吧,心里有鬼了吧。”



  “你!呵,你不也常常给他送礼吗?”

“无空一族就属你最有钱,去查一查你的账本不就行了?”一个声音懒洋洋的说。



  “无空未,你也别想脱身,你的那个好弟弟不是和女样很亲近吗?”



  无空未睁开眼,说“别急着转移话题啊,我弟弟怎么样我不清楚么,他虽身为天才,却性格单纯,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怎么干得出来?”



  “哈哈哈,未,你这么说音,要是被他听到了,可是要闹脾气的。”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。“不过啊,无空决能把这种扣到音头上,怕不是为了隐藏某些东西,一时说的胡话罢了。”



  “无空未!你别以为,你爸死了,你就是真正的家主了。你不过是替班,下一届家主可不是还是你护着的弟弟无空音吗?”



  “哎呀,季兄,你这话就不对了,我们家的家主之位肯定不会拱手相让的。倒是你,一直在转移话题。是不是……嗯?”



  “你!”



  “确实,老季的手头总是说紧,是不是……”



  “诶不是 你们……”



  “对啊,老季,你还没还钱呢。”



  总之,这场会议下来,被“发现了”许多给女样提供帮助的主家。



  因为设定上的音是一个虽然小时候很顽皮的天才少年,但还不至于到目中无人的地步。音从小就很聪明,聪明归聪明,但是他的思想很单纯。是那种理论知识很丰富,但实践就不行的人。但没关系,无空一族在特定的年纪之前,自学和只查理论知识。



  后来哩,知道真正实践的时候,音就被同龄人甩在身后。



  在之前,无空族的人以为音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杀手。那样的话,以后音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会很高很高,于是其他家主就会让自己的孩子多去和音一起玩耍,努力和音搞好关系。后来,他们发现音杀不了人,或者说根本,下不了手杀人。这时,家主们就开始排挤音了,那些那些在音小时候跪得最猛的人,也是现在给音泼脏水最恨的人。



  但是,那些孩子,因为他们和音玩,并不是处于什么目的。而从小一起长大的,一起玩耍的情谊怎会说变就变。孩子们依然支持着音。后来所谓的叛乱,也由这些孩子打头镇。那些家长为了不让自己孩子被判死刑,便说是女样煽动他们的孩子。硬是给女样泼了又一盆脏水。他们想着,反正女样也快要死了,泼些脏水又何妨?



  音有个哥哥和姐姐,哥哥是大哥,叫无空未。作为家中长子,父亲死后直接成了家主。当上家主的傲娇哥哥,在背地里清除了不少对音有生命威胁的人,以及对女样的醋意(弟控,麻烦谅解一下啦)



  姐姐就相对来说稳重一些,只是有亿些些毒舌。



  但是他们都是看起来不靠谱,其实都是很靠谱的人。




  后来,女样被贴上了“反叛首领”“分、裂家族”的标签。被处死。



  音在酒馆里听到女样被处死的消息。一脸平静地和小师夫说出了这些内幕。桌子下的手却紧握着,指甲刺进肉里。微微颤抖着。



  女样死了,他更绝望了。



  小师夫问他:“明明是把你手脚折断的人是女样,你不恨他吗?”



  音一愣,苦笑说,“我的琴艺,其实是女样教我的。”



  无空家的人,一生只需要会一种特长就行了,而这个特长,被用来改造成杀人武器。



  而音到十四岁,依然没有被挖掘出任何能力。理论知识倒是很溜。



  有一天,音照常去找女样。依然找来很多地方都找不到。走了很久,走到一个荒无人烟的竹园时,听到一阵琴音。



  “是谁?能弹出这般乐曲。”音说着。情不自禁去找声源。



  女样和往常一样,穿着无空家青白色的衣服。但当时,他却披着长发。素手拂过琴弦。琴音从他手下流出,如仙乐一般。



  美人抚琴



  音看呆了,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女样,但依然被惊艳到。



  音不由得向前走去。他觉得这首歌很华丽,但是似乎,很压抑。



  他听出了琴音中的不甘心,不由得说出了心里所想。而这想法则是女样的心意。



  突然,女样的琴音停下来。正喝一声“停下。”



  音还沉浸在音乐中,没反应过来,突然瞳孔一震,才发现四周竟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白丝。



  他手微微抬起,碰到了一下就出了血。而碰到他的那条白色则开始吸音手上的血



  无空一族。懂得音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。他每次练习之时。都会在竹林布下自己的小发明——小弦。



  不附毒,不致幻。只是会阻挡那些打扰他的人。这种细丝只会割破皮,吸一些些血。有一些震慑作用。



  他从未想过,会有人听懂他的意思,穿过白丝,走到他的身边。




  “啊斯——”音马上收回手。



  “这是什么东西!”音大喊,他眼前的几根白丝吸足了血,变成了红色。



  女样面前闪过一撇红。



  “收。”



  白丝抖动起来,向女样飞去。



  “女样前辈——危险!”音跑向女样。

女样一脸平静,那白丝收进女样的头发里。那诡异的白丝竟是女样的白发?



  “女样……”音话还没说完。 女样拉起音的手,问“伤着了吗?”



  “刚刚被吸走了一点点血,有些疼,但是,”音扬起脸,笑嘻嘻地说。“女样那么担心我的话,那我还是疼疼好了。”



  音明明都十四岁的年纪了,脸上的肉膘还没消,看起来可爱又机灵。



  女样愁着脸说,“我不是担心你疼不疼,我比较担心你这个公子哥的家长来报复我。”



  “这样啊……”音有些失落。

音偏过头,看着女样的琴说,“女样是在弹琴吗?”



  女样还在思考怎么挡着音手上的伤。没怎么注意音说话,随口一说“嗯。”



  音没注意女样是怎么想的,“我说,我想学琴,你教我吧。”



  “不行!”



  “你哥哥不会同意的。”



  “不会的,我偷偷来,不会误功课的。”



  “你不教我,我就把你伤我的事说出去。”



  “你!”



  “怎样?”





  “行吧,但你不能每天来找我,我很忙的。”




  “我两天来。”




  “成吧。”




  女样在音的手指上套了一个指环.。




  “这是什么?”




  “指环,要是别人问起你,就说是我送你的。”




  “这是入学礼物么?”音很激动。




  “不是... ”




  “我教你琴,但是你要保证。不可以摘成下指环!”



  “好的师夫!“


——


  音转着手指上的指环,说:“后来,手上的伤好了。但是我强烈留下指环,女样也没有说要收回去。”




  “其实.你的手指是你自己折的吧,女样把你丢进井里.。但你也知道他没有真的致你于死地的。”




  “我……”




  “你知道,但不愿去面对这份感情。”




  “女样里你的哥哥,又是你的师父,同时你又是是他的知音。”




  在不知不觉中,他们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, 当他廷猛然回头时,才发现再也逃不出这深渊了。只能埋着头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地向前走。




  “现在,你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吗?"




  “我真正想要的……”



  “不过是,和女样一起,普普通通地生活,不用想着杀人,不用每天担心被杀。



  “是。”小师夫应到。



  “我想活下去的人,是我的哥哥女样。”



  “但是女样已经死了,记得吗?就在不久前。女样把你扔进井里,你却以为他是背叛了你,你在万念俱灰下,折断了自己的手指却不愿折断带有他送的指环。”



  “他本以为,你会从井里爬出来。但是你没了手指。把自己耗死了。我没能救得了你。”



  “早在几个月前,你就已经死了——”



——



  “嗯....应该是这样弹?”




  “不对!你怎么老是弹不会这一段啊?”




  “可是.这段真的好复杂。”




  “算了,你换一首曲子学吧。”




  “不行。”态度很坚决。




  “恩?为什么”




  “因为..我喜欢这曲子。”我喜欢这首,我们初遇之时,你弹奏的这首曲子。




  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的某一天。




  “女样!女样女样女样..”音叫唤着,手上抱着一张纸,小音满脸通红




  “干什么,”女样推开门,就被音抱了个满怀。




  “女样!族长说可以出门接任务啦!族长和我把你安排在一起!”



  “族长?,”女样脸包微变,小声说:“他不是知道……算了,我看看。”




  “给!”音把调换令放在女样的手上。



  “调换令?”女样看着令上的金色字体。



  “啊哈哈,这……”音尴尬笑笑,说“但至少我和你一起工作了嘛。”



  “嘻嘻。”


  


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对女样的这份情感,不记得了,等到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感觉的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满心满眼里都是他了。




  然而从前会这样微笑着的音,在几个月前冲他嘶吼。



  “女样!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音向女样扔过去一张纸。是族长对女样所研究成果的展示,与女样妄图分、裂家族的野心。



  音冲女样大喊,“为什么,为什么族长知道你的研究了。”音向前拽住女样的衣服。



  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音是真的生气了。

劈头就是一句“你知不知道做,是会成为那些反派家主的垫脚石的!你会死的!”

女样拍开音的手,表情很冷静,“他早就知道了。”



  音一愣“什……”



  女样温怒,说“他早就知道了。”



  “什么?你!”



  “不为什么,你不会以为那副药只会给你用吧。那你就打错特了。”女样整理好衣服,走向门口。



  “你以为,无空族的人都爱着这个身体吗?”



  “有多少人想摆脱这个身体 ,如果重来一次,有谁想出身在这个囚笼里。”



  “那你,那反叛军要怎么办?你为他们做到这个地步,他们有谁会记得你的好?还有,谁会愿意放弃那些世代积攒的权力和金钱?”



  “会有人,会有人的……”女样看着音,小声说。



  “那替罪羊呢?谁来当?我吗?还是你?”



  “我会留下来,你就趁着这个机会,离开这里。”



  “音,你会懂的。等你长大了,就会懂的。”



  “现在,先好好睡一觉,好吗?”女样的声音变得很温柔。



  再后来,音就记不起这一天发生的事了。




  记忆如同洪水涌来。



  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,我没有……”



  “我不是只想自己逃脱,我想和你一起啊!女样!”



  “哥哥……”



小剧场:(和正文没有丝毫关系呦~)

音笑嘻嘻的,“女样,我回来啦,想我了吗?”

女样喝了口茶“没……诶诶诶?你要干嘛?”

————一只小河蟹爬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音揉了揉女样通红的脸,沉沉睡去。







  族长把女样叫去的那晚.




  族长:“研究解除白化的任务交给你这么久了,可有什么进展?”





  女样躬身:“差不多了,不过这个诅咒太难除了,只能维持半天。”





  族大叹气道:“也够了,虽然只有半天,也是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,




  族长看着女样,慈祥笑道:“女样啊,真是幸苦你了。”




  女样说:“无妨,职责所在。 只不过这个药品没有在人身上实验过,我想先夫在一个人身上试试。





  “可以,你要选谁?"




  "音。”




  “……可以,但你要知道, 排名制就要开始了。”




  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





  我有分寸。




  女样对自己说。




  因为真正的第一批药,他早以给各个家族的人幅下。真正到了那一天。无空族的人功力会逐渐退散。




  有一段时间无法行动,他就可以把音藏在井里,然后自己也藏过去。等他们打完的时候。重镇家族的时间。所有人不得进出无空城。



  他就可从带着音运走高飞,没有人会关心两个“以死"的人,

他本安排好了一切,等着那一天的到来。



  平时,女样就坐在门前的太师椅上看着音为了那一天忙前忙后,忍不住笑了。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


  而这一幕,被音尽收眼底。他想保护女样的心就更加坚定了。(啊……音这个傻孩子啊,我都看不下去了。)



  相视一笑的两人,心里打着各自的小算盘。



  可是,女样怎么也没有想到,族长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约定,公布了自己的药剂成果。



  这下子,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。

这个老不死的,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女样!



  他更想不到的是,族长选择处死他的日子这么提前。



  音果然来找他了,音果然很生气。

对不起啊音,是哥哥疏忽了,但是放心,哥哥一定会让你逃出去的。



  但同时,女样其实也很心寒。因为他至始至终都以为音只想自己离开,就像家中的所有人,都把他蒙在鼓里,自己去赴死。留下他一个人接受孤独。




  处决的那天,女样被钉在耻辱柱上。



  他看着底下这些自己的族人,觉得非常讽刺。



  他的皮肤早已被太阳晒裂,露出粉色的血肉来。



  他突然好庆幸,自己这幅样子没有被音看到,音这个时候应该从井里爬出来了吧。



  “无空.女样,研制分、裂家族的药剂,被族长发现罪行。”



  好像再见到音一面啊……



  “刽子手上!”



  一面也好……真的……



  “行刑!”



  一面也好……



  叮——一闪而过的光。



  女样就这么死了。





  阳光真的很重要,它能温暖许多东西。这世间的生灵,哪个不是汲取阳光。



  但是,活在阴沟里的老鼠。阳光照不到,他们也不愿自己的丑恶被人们所发现。



  这样的罪恶,连他们自己也不敢去面对。





  小师夫走出酒馆。



  除去了音的执念,才能送他去轮回。否则,他的灵魂将一直游荡在世间,以为自己从未死去。



  阳光照在他身上。



  “啊——阳光暖暖的,好舒服,是个好天气呢。”




  就在排名制快结束的前几天,无空城烧起来大火。



  里面的人出不来,外面的人进不去。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


  几日后,城门大开映入眼帘的,不再是无空族特有的纯白装饰。



  里面不管是人还是物品,都被烧成一片黑。一场大火,把什么都少没了。

人们围在城门不敢进去。



  小师夫拨开人群,走了进去,直直走向耻辱柱。取下女样的尸体。还有不远处的女样的头。



  离开了无空城,埋下了他与女样的尸体。



  合手拜了拜,便起身走了。




  于是那天放火的人,至今是个迷。关于这个,有许多版本。有人猜测是反叛的女样放的火。有人猜测是其他的反叛者。



  但似乎不管是谁的说法都立不住脚跟。

再后来,就没人讨论这件事了。



  (作者:为啥看我嘛,我那天只是路过,不是我放的火!)


  小师夫处理完女样的事情后,便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。


  他不明白为什么音对女样有这么神的执念,执念深到不愿离世,反而一直游荡在人间,以一个灵魂的形态。


  他和女样,真的只是兄弟吗?知己?


  亦或是哪种更好的关系。


  这两个彼此小心翼翼的人,谁都没有踏出那一步。


  完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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